导读:
11月8日,第十届中国管理·全球论坛上,香港创业创新研究院联合创始人、院长曹仰锋,金蝶集团董事会主席兼CEO徐少春,白象集团董事长姚忠良,九如城集团创始人谈义良、深圳光峰光电CEO薄连明等产业互联网实验室成员共同发布了《2020年产业互联网白皮书》。同时,曹仰锋博士还分享了他对产业互联网未来发展的解读和思考,本期特别推荐给您。
2020产业互联网——“五新变革”
《2020年产业互联网白皮书》提炼了五个维度。我们发现,今年互联网和产业的融合的时候,企业在不断重塑自己的使命。因此我们将五个维度命名为,“新使命”、“新引擎”、“新产业”和“新管理”以及“新生态”。
新使命
什么是“新使命”?“连接”这个词不仅在字面上利于理解,在商业模式上也是这样。产业互联网有三个连接力,第一是人人互联,第二是人物互联,第三是物物互联。将“连接”融入到新的商业当中去,连接赋能是非常重要的。产业互联网更多是面向B端企业,所以说降本增效依然是一个非常大的挑战。这也是产业互联网能够帮助传统企业进行降本增效的一个重要途径。还有一点是价值经济,尤其是对数据的充分挖掘。
亨利·明茨伯格教授讲的一点非常好,“我们既要关注大数据,还要关注小数据。”因为小数据的维度非常丰富,对用户行为的描述也更为深刻。我们发现,在华为近几年的转型中,对自己的使命有了新的认知。尤其是2018年以来,华为除了赋能很多行业之外,也在赋能转型后提出新的使命——“连接万物”。
新引擎
第二点是关于产业互联网新的引擎。2000年至今,依托消费互联网对管理模式的影响,诞生了诸多的大型互联网公司。产业互联网也在极速融入我们商业模式、产业模式、管理模式当中,成为新的引擎。我们发现产业作为“连接器”的作用在不断被扩大。很多机构预测,2025年有数百亿台智能设备会交互,机器与机器之间进行智能的连接。此外,产业也起着“加速器”的作用,传统产业一旦与产业互联网融合,便可以以极快的速度助力转型,成为企业转型的一个“加速器”。
我们选择了阿里巴巴集团下的新智能制造平台——犀牛,作为一个案例。犀牛的定位是一个产业数字平台,它首先从服装行业入手,打通从B端到C端的全产业链。这是阿里巴巴在践行“五新战略”,作为“新制造”的一个重要战略部署。
新产业
第三个方面,产业互联网诞生了一些新的产业,我们叫“新产业”。传统的产品、传统的商业模式在与新的技术融合后,可能会诞生一些新的产业。
海尔在2020年开始迈向新的战略,这个战略张瑞敏先生定位为“黑海战略”。很多人说听过“蓝海”和“红海”,没有听说过“黑海”。“黑海”最大的不同是什么呢?战略思考的逻辑发生了变化。
“红海战略”和“蓝海战略”是在战略行动上找出差异化与成本之间的平衡,找出一些新的价值点。“黑海战略”指的是以构建生态系统为核心战略目标的新战略模式。张瑞敏先生认为,互联网时代要从传统的以产品为核心逐步走向“平台+生态”的模式,因此将它定义为“黑海战略”。
新管理
第四个方面我们观察到,产业互联网会重塑新的管理。从管理学一百多年的发展来看,推动整个管理学进步有两个非常重要的力量,其中一个便是技术的变革。产业互联网作为一个技术的综合,它融入了5G技术,融入了物联网的技术,融入了区块链的技术,这些对管理都有着很重要的重塑作用。战略管理、运营管理和组织管理在未来可能都要逐步重塑。
在战略管理上,不同的学者有着不同的划分方法。有的人提出“战略4.0”。1.0是产品,产品核心的策略是性价比最优;2.0是解决方案;3.0是平台战略,4.0是生态战略。我认为,未来在企业的整个大生态当中,可能会形成一个架构叫“平台+专业化”企业,或者叫“平台+隐型冠军”。平台的聚合能力越来越强,在生态系统当中专业化公司的定位也越来越清晰,形成了类似德国、北欧的隐形冠军。
很多企业说,我不想做“隐形冠军”,没名不行。“隐形冠军”的核心不是“隐形”,而是专业化的定位。他们的特点是在战略上聚焦核心资源,以“一公里宽”、“一百公里深”的战略逻辑,在某一个细分市场做到全球领先。在这个生态系统当中,专业化定位越明确,就越容易形成价值的连接口。
在运营管理上,很多人都深有体会,今年很多企业都从线下走到了线上。整个管理模式从传统的线下变成线上,其实是一个很重大的冲击。搬到线上以后,传统管理模式怎么评估,绩效的问题、任务分配的问题等等,都取决于管理任务的颗粒化。
有的人可能会联想到“泰勒主义”(弗雷德里克·泰罗创造的一套测定时间和研究动作的工作方法),但是这个泰勒主义前面有一个定语叫“数字泰勒主义”。一百多年前,泰勒试图把任务非常细分。在今天,我们需要注意的一点,传统的管理对我们来说,不管是绩效问题、激励问题都可能面对着非常大的挑战,包括组织的“韧性”。“韧性”对企业而言是如何在不确定的环境当中保持可持续性增长。
“韧性”是在危机当中快速成长,正如丘吉尔所说,你能不能抓住危机带来的机会。我个人的观点是,危机对许多企业来说确实不是机遇,而是灾难。为什么?“韧性”的培养是需要“长期主义”和长周期的,机会主义导向的企业不可能有过强的组织韧性。
新生态
最后一个是“新生态”的问题。生态这个概念来自于自然系统。很多企业家读达尔文的著作,他们发现在自然的系统当中,生态中各方资源能够互利共生,我们是不是可以从生态系统的角度进行借鉴。我们发现,互联网对新生代有非常大的促进作用。如何构建数字化的平台,如何构建数字化的模式以及以数字赋能为核心的产业生态,成为了需要思考的问题。
以上是我们今年对于产业互联网的一些思考。欢迎更多的企业家和学者,在未来与我们一同促进产业互联网对产业的融合,共同探索在物联网时代的“长期主义”,实现“价值共生”,提高企业的战斗力。